但是该研究的一大悖论就是,他们只纵向分析了政党更替的影响,换句话说就是,尽管他们选择了很多州作为研究对象,但只关注了这些州历史上的政党更替导致的政策变化,而没有对比不同的州之间的政策差异。这点很重要,因为有些州历代都偏保守,即使民主党人爆冷赢得州长一职,也不能突然更改早已定调保守的政策,这会招致民意反弹的危险。如果加入横向对比就会发现,共和党传统地盘的政策与民主党传统地盘的政策差异巨大。
同理可得,党派间领导人在选举中的意识形态分歧也相当巨大,但是理性的总统都会讨巧地选择中间选民的喜好为自己拉票。只有当特朗普这种严重偏离中间选民利益的总统出现时,才会使政党更替直接导致政策摇摆。过往4年,美国国家层面上的意识形态对立愈发严重,给了同样偏执的选民以机会疯狂地支持特朗普。使原本对政策影响有限的政党更替变成了政策大幅摇摆的尴尬局面。
如果拜登不能及时修复美国社会内部的严重撕裂和意识形态站队,不去解决特朗普现象背后的深层问题,政党更替导致的政策摇摆趋势会只增不减。那么不难想象,待下一个“特朗普”上任的时候,同样会在就职典礼结束的几小时内签署十几项总统行政令,进而破坏政策的延续,加剧社会撕裂和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