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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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余晖——石桥、浴场与被风吹走的智慧

公元四世纪末，罗马人在不列颠岛留下的东西多得像个大号遗失物招领处：石桥、浴场、道路、下水道，连公文都有统一格式。只是后来的风太大，时局也太乱，这些失物再也没人来取。

伦迪尼乌姆（Londinium）冬天的风透过断裂的柱廊，吹得大理石发凉。修道院的烛光抖来抖去，像害羞的小鱼在玻璃杯里打转。老人抄写羊皮卷，手一抖，Quid sit homo 写成了 quid sit homo?，多了个问号，像是替时代叹气：人嘛，人算个啥？

等到军团渡海撤回大陆，蛮族像没买票的风暴闯进剧院，管理员一看：完了，文明的秩序从此开始靠缘分维持。道路没人修，浴场没人烧水，图书馆里的小虫子卷起袖子：“今天吃第几卷？”

知识这玩意儿就这样：你不喂它，它就瘦；你不念它，它就忘。罗马的余晖在湿冷的空气里散成细末，等着有缘人再来拾

[胡思]

第二章 阿尔弗雷德大帝与“读书脸懵”

几个世代后，英格兰还没熬出头。冬天更长、粮食更少、争战更勤。某个阴冷的上午，阿尔弗雷德大帝走进一座教会。墙上拉丁文写得密密麻麻，好像整墙贴满了古人写的便利贴，内容从“如何煮药”到“为什么星星会动”，应有尽有。

阿尔弗雷德捏着鼻子，一脸“我今天真的不想背单词”的表情：“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修士本杰明抬头，烛光照出他眼底的光：“陛下，这是罗马人的脑子——几何、法学、农学、医术、诗歌、天文学。一本本，够一个民族吃好几辈子。”

阿尔弗雷德想了想，嘴硬：“星星动不动，关心粮食的人不在乎。蛮族会不会动、饥荒来不来，才是我要操心的。”

本杰明笑：“您说得对。但当我们只会挥剑的时候，很快就连剑怎么打磨也要忘。到时候，碰上生锈的剑，大家可能会研究‘生锈的哲学’。”

阿尔弗雷德盯着墙上的拉丁句子，沉默了很久：“我不懂，但我承认它重要。只是……我们眼下连木柴都不够。”

他没再说什么。可那天起，阿尔弗雷德时常在火边发呆，像在跟看不见的老师对峙。那老师说话太深，他听得太累，但心里知道：有些门，一旦关上，后世的人连门把手都找不到。

[snowthor]

胡主任在加西妄想

[平行空间]

没事的，一鸡死一鸡鸣，君士坦丁堡不断聚集了罗马帝国和全球的文化精华，而且随着其陷落而突然向全世界绽放发送，其中催生了文化复兴，直接结果是今日的西方文明。

[胡思]

第三章 巅峰——人类把“会说话的老师”装进电脑

千年后，人类长大成人。火车跑，电灯亮，疫苗打，火箭飞。大家学会了把“怎么做面包”写成流程，把“怎么修桥梁”画成图纸，把“如何解释鹦鹉复读”发成论文，还顺手把“怎么让电脑模仿我们说话”变成了行业。

一开始，电脑装着各领域的知识，像个特大号笔记本，翻起来吓人，但自己不会说话。后来又有人把统计和神经网络搬进来，让“会背书的家伙”慢慢学会“读懂问题、回答问题”。这就是大语言模型的起点：先学“能说”，再学“说得像人”。

起初它只会八卦：写邮件、改作文、讲笑话。再后来，算力加、算法新、数据广，医生拿它当助手，工程师让它出草图，律师问它查条文，农学家跟它聊土壤酸碱度。它还没取代谁，但谁也离不开它了。

有个工程师打趣：“我们把一个会说话的老师，装进了电脑里。它不抽烟不摸鱼，周末也上班，就是有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另一位数据科学家补了一句：“别担心，胡说的比例在下降。等它更强，可能就不仅会说，还会真懂。”

人类以为这老师会一直在。可惜，天有不测。

[胡思]

第四章 黄石与红按钮——两种末日选一个？

先是黄石。有一年全球的火山学家都皱了眉：地壳隆起、气体异常、动物迁徙。新闻上专家说“不用慌”，评论区群众说“我就看看”。后来大家都知道了：不慌也没用。

喷发那天，天空像被煤灰抹了一遍。火山灰向上，阳光向下，两边打架，人类在中间冻得直哆嗦。作物减产，河道改 course，机场关、港口瘫、电网崩，大家突然发现，原来“现代生活”的关机键在黄石手里。

人类还没恢复，就又有人按了另一颗红按钮。本来小打小闹，再你来我往，最后干急眼了，就去按关机键了，于是地图上多了一个个亮点，城市少了一座座影子。核冬天接着火山冬天，冷上加冷，霜上加灰。

那几年，许多数据中心和图书馆都没挺住。服务器怕灰、怕水、怕没电；纸张怕潮、怕虫、怕火。你看吧，知识再多，也敌不过“吃饭睡觉呼吸”这三件事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