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不是文明是锁链

2025-08-26 13:2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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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看到一个英国汽车博主，名字叫 Edd China。我一查才发现，原来在英国，“China”居然是个姓。更有意思的是，这类姓氏往往来自职业或地貌：有人姓 Smith，因为祖上是铁匠；有人姓 Baker，因为是面包师；而姓 China 的人，很可能是和瓷器买卖、手工业打交道。换句话说，欧洲的姓氏承载的是职业身份、生活环境、社会认同。

这让我再次意识到，英国人、日本人、欧洲大陆人的姓氏，与中国人的姓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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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与欧洲大陆：姓氏是社会认同

在英国，姓氏的普及并不早。普通农民直到中世纪晚期（13–15 世纪）才普遍拥有姓氏，那是因为 Poll Tax（人头税）推行，政府才开始要求人口登记。此后，随着代议制度兴起，姓氏逐渐与公民身份、纳税人权利绑定。

• 在法国、德国、意大利，姓氏更多与财产继承、契约精神联系在一起。

• 在日本，明治维新强制普及姓氏，虽然出发点也是管理，但同时被包装为国民身份的象征。

所以在这些社会里，姓氏最终都与权利和尊严挂钩：有姓，意味着你是个体，有财产，有契约，有义务也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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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姓氏的早熟是专制的早熟

中国不同。

• 战国、秦汉时，国家推行编户齐民，姓氏普及不是为了尊严，而是为了征税、征兵、徭役。

• 你有了姓，意味着帝国能精准地找到你，把你编入劳役册、兵籍册、税收册。

所以，中国人的姓氏从来不是社会认同，而是国家机器打下的烙印。别人家的姓氏是“我是谁”，中国人的姓氏是“你归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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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豪还是耻辱？

很多中国人常常把“我们家姓氏传了两千年、三千年”当成文明的骄傲。但如果从权力逻辑去看，这并不是荣耀，而是耻辱。

• 欧洲人有了姓，代表着从无名农奴变成了有身份的公民。

• 日本人有了姓，意味着进入现代国家体系，从此是“国民”。

• 中国人早早就有姓，意味着更早被压迫、被征收、被动员。

所以，那所谓“三千年的姓氏传承”，其实只是“三千年的枷锁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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