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蝶平安自由地飞舞——走进美洲王蝶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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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12-03 12:14:36
初冬的墨西哥,天蓝水清,阳光明媚。位于墨西哥中部的阿尔塔米拉诺山谷迎来了冬季的“客人”——美洲王蝶。在未来的5个月中,这种小生灵将在此度过漫长的冬季。记者日前慕名前往,在王蝶平安自由地飞舞的佳境中徜徉;王蝶之美赏心悦目,而当地人与王蝶“和平共处”的生态保护意识更令人感动。

从墨西哥城驱车向西南方行驶约两小时,记者一行抵达了“阿尔塔米拉诺美洲王蝶保护区”。美洲王蝶是在北美地区栖息的一种色彩艳丽、身体硕大的蝴蝶。每年11月底,上亿只美洲王蝶从加拿大南部、美国东北部地区飞越万里来到这里过冬。1986年,墨西哥政府颁布法令,将阿尔塔米拉诺山区及其周围另外4个山区列为美洲王蝶生态保护区。从此,王蝶的生存受到了墨西哥法律保护。

在距离保护区入口约200米处,所有车辆突然放慢了速度。正迷惑间,发现前方不远处竖立着“小心慢驶,前方王蝶穿越区”的红色警示牌。墨西哥政府环境部门的一位专家告诉我,阳光充足的时候,山上的王蝶会穿越公路到山下饮水。为防止高速行驶的车辆伤害王蝶,上午10点至下午3点之间当地政府在穿越保护区的公路段上设置警示牌,同时增派交警执勤,监督过往车辆。

王蝶栖息地集中在山顶的一个区域。步行上山十分艰难,当地农民便利用农闲做起了“骑马观光”生意。一个名叫古斯塔沃的小伙子告诉我,为防止游客太多惊扰王蝶,马匹数量受到严格控制,所有马匹和主人都须在当地管理委员会登记,而且上山时必须按照政府规定的路线。到目前为止,当地政府只开通了一条前往王蝶栖息地的路线。

约半小时之后,我们骑马到达王蝶栖息地,奇怪的是并没有见到王蝶满枝的景象。古斯塔沃解释说,这里距栖息地的中心区域还有一段距离,当地政府为了最大限度保留栖息地的原始状态,不允许马匹进入栖息地,游客只能步行。高原缺氧让我们疲惫不堪,不过身边不断增多的王蝶却让我们兴奋不已。

很多已自然脱落的王蝶翅膀零零落落地散布在崎岖的山路上。正当我要捡起一片王蝶翅膀留作纪念时,古斯塔沃阻止了我。他说:“明年冬天王蝶再来的时候,这些翅膀便是它们辨认栖息地的标记。保护区不允许捕捉王蝶,哪怕是死掉的。保护区内的任何东西都不允许带走,包括王蝶的翅膀。”这使我想起了在保护区入口处执勤的警察。

突然,头顶上传来“沙沙”的声浪。抬头一看,犹如桔黄色云团般的王蝶在蓝天的映衬下上下翻飞,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身边的同事发出了惊叫。古斯塔沃赶紧回头说:“小声点儿,这里不让大声喧哗。”着古斯塔沃手指的方向,我看到松树树干上、树枝上、松针上落满了王蝶,层层叠叠,令人叹为观止。当我要走近一些时,古斯塔沃指着前边的黄线说:“不能超越黄线。”

闲聊时古斯塔沃告诉我,他们是拥有保护区土地的社区人员。从前,人们为烧炭砍伐了很多林木,后来当地政府帮助他们修建煤气灶,减少了对保护区的破坏。此外,世界自然保护基金会和墨西哥政府筹集5百万美元成立了王蝶保护基金会,王蝶保护区的社区人员自愿同基金会签约,负责保护当地的王蝶生存环境,基金会每年按保护区域的面积给予经济奖励。因此,当地人保护王蝶的积极性非常高。

20分钟的停留时间到了。尽管摄影记者仍在等待最佳瞬间,但为了防止人数过多惊扰王蝶,每次进入栖息地的游客不能超过两批,停留时间一到必须立即离开。下山时,一名小学生手中的表格吸引了我。领队的老师介绍说,学校提供统一表格,要求学生记录观察的时间、地点和王蝶的密度、形态、习性等情况,然后邮寄给墨西哥专门研究王蝶的机构。这种做法可以增长孩子的知识,培养孩子爱护王蝶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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