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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事件: 六四三十六周年:當我們紀念六四時,在紀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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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電影中的五分鍾


我是在九十年代末出生的,從沒親歷過那個夜晚。

對我而言,「六四」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一種氣味、一種語氣——一種從長輩的沉默中、從影像的雜訊裡浮現出來的質地。它從未被清楚地講述過,卻始終若有若無地存在著。


我最早對那天有所感知,是在一部電影裡。那部電影叫《藍宇》,講的是兩位男子的愛情故事,背景是八十年代末的北京。在電影的中段,忽然出現一段極短的騷亂場景。人群奔跑,煙霧彌漫,有槍聲傳來。主角在街上搜尋失散的戀人,腳步慌亂、面容蒼白。沒有交代發生了什麼,也沒有留下太多鏡頭。就像歷史本身那樣,倉促出現,迅速消失。

我記得那段畫面讓我坐直了身體。我感覺到某種東西被劃開了。

那不是我第一次聽說「六四」。小時候,父親與母親偶爾會提起——輕描淡寫地說起「那時候也上過街」或「你姑姑沒回來」,像是說天氣冷了,要添件衣。那時候我還不太理解,直到有一天,我在家中翻到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年輕女孩,頭發扎起來,眼神有些倔強。我問母親那是誰。她沉默了片刻,然後只說:「你姑姑,木樨地,子彈。」

之後我試著去理解那天。看紀錄片、讀文章、搜尋被反復刪除又重貼的帖子。有時候我會夢見陌生的場景——坦克駛過空蕩的街道,有人在喊,有人在跑,我在追著某個人的背影。這些夢裡從來沒有明確的臉,但我知道那些人和我有某種關聯。他們或許是那天沒能走回來的人,或許是我的家人,也可能只是我腦中自己建構出來的影像。

我曾經去過天安門廣場,不只一次。每次去,游客很多,旗子很多,地面很幹淨。我站在人群之外,視線平靜地掃過那些開放的空間——開放得讓人不安。我總會想起六月的風。那風不比現在的大,但似乎攜帶著什麼沒說完的話。它擦過臉頰時,有一種很輕的疼。

那部電影只有短短五分鍾提及那場騷亂,卻是我與這段歷史的第一次正面相遇。而往後的很多年,我試圖去理解的,不只是那一晚發生了什麼,而是——為什麼我們不被允許記得?又是誰,在什麼時候,決定了記憶的邊界?

我出生時,一切已成過去;但我活著的時間裡,那場過去從未離開。




六四記憶 人權博物館的點亮燭光活動

被壓縮的記憶


對我們這一代人而言,「六四」是一個不完整的句子。

中國長大,學會忘記是教育的一部分。我們從小接受的知識體系,跳過了那些年份,跳過了關鍵詞。歷史課本裡的1989年,是空白的;網路搜尋裡的「天安門事件」,指向的是1976年;而「坦克人」的照片,甚至從未有機會出現在教材的邊緣。於是,記憶像是一張拼圖,但缺少了幾塊最核心的圖樣——那些關於真相、關於死亡、關於人民的部分。

我第一次真正嘗試「知道」那場事件,是在網路剛剛變得可用的年紀。彼時社交媒體尚未全面受控,一些來自境外的影片和文章還可以在深夜悄悄打開。畫質模糊、旁白緊張、街頭的畫面顫抖不定。我記得有一段,是一位母親在人群中哭喊:「我找我兒子!」那一刻,我明白,這不是一場政治斗爭,而是一場公共的失親。

但即使在家中,這些知識也是危險的。我學會把這些資料存在加密文件夾裡,把手機設密碼,把記憶藏進雲端,像是在保護某種私人的禁語。

也許正因為語言無法說出來,記憶便轉而躲進了夢裡。

我經常夢見一些模糊但持續重復的場景。有時是天津港爆炸的夜晚,煙火般的火光與飛濺的鋼鐵在夢裡重現;有時是我站在一座公園裡,腳下是幹淨的地磚,四周安靜得出奇,而我突然意識到,這裡本應該有一座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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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論1 游客 [辛.香.氏.說] 2025-06-05 00:17
    In Western world, there are lots of other things we cannot talk in the public under cancelling culture. There is no absolute freedom of speech in the real world. There is always someone get hurts from your words. The simplest example is not to say anything good for China in the public. Is that the reality that there is nothing good in China? I do not think so. People in this society just cannot be allowed to say anything good for China due to the differences of political systems. This is just...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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