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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 俄羅斯,怎樣被關在了歐洲的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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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負眾望的,尼古拉一世絲毫沒有認清形勢對沙俄的岌岌可危。當然,如前所述,更可能的原因俄羅斯國內此時風起雲湧的形勢,逼迫著沙皇不得不趕緊發動擴張以轉移矛盾。1853年2月,緬希科夫親王作為俄羅斯全權特使前往君士坦丁堡,要求土耳其政府承認沙皇對蘇丹統治下的東正教臣民(保加利亞人、塞爾維亞人、羅馬尼亞人以及希臘人等)有特別保護權。後世史學家公認,緬希科夫親王此行是非常體現“俄式外交”特點——他從沙皇那裡得到受命,不是和土耳其人談成這筆交易,而是一定要找到對土開戰的借口,他答應了條件你就再提個新的。於是當被英法授意“再讓一次”的土耳其全盤接受了這些條件時。緬希科夫親王就又趁機提價提出新的要求,要土耳其拱手讓出摩爾達維亞和瓦拉幾亞這兩個附庸國,還要整個巴爾幹半島的東正教徒的“實際保護權”。已經看出沙俄此次是存心找茬的土耳其,這一次在英法的共同支持下沒有再讓。終於得到宣戰借口的俄羅斯隨即對土耳其下達最後通牒,並宣戰。近百萬俄軍浩浩蕩蕩的跨過俄土邊境,發動第九次“俄土戰爭”,打算欺負一下已成魚腩的土耳其。但出乎尼古拉一世預料的是,戰端一開,他同時遭遇了英、法、撒丁三國的抗議照會。也許法國的反應還如其所料,作為一向輕視這個手下敗將的沙皇,尼古拉一世覺得法國也就是吆喝一下而已。但英國的照會就讓他隱約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如果英國不是像他一廂情願構想的那樣,已經就瓜分土耳其與俄羅斯打成了默契,而是決議下場站在俄羅斯的對立面,那麼法國、撒丁這些國家對土耳其原本只在口頭上的抗議,就會付諸行動。原本松散的“抗俄聯盟”頓時就會因為加入了英國這個催化劑變得堅強起來。於是尼古拉一世猶豫了,從1853年5月土耳其明確拒絕最後通牒,到同年10月最終宣戰,他遲疑了整整五個月。其實尼古拉一世還漏算了一方的態度,那就是他的傳統盟友奧地利。此時的奧皇、正是茜茜公主她老公弗蘭茨一世。在拿破侖戰爭之後,俄奧兩國之間原本形成了異常堅強的同盟關系,1848年革命中,沙俄還出兵幫奧地利彈壓了國內的叛亂,可謂有“扶危救難”之功。但在1853年巴爾幹戰雲密布之時,奧地利卻在各國對沙俄圍攻中保持了迷之沉默。這個沉默的原因,是奧地利自己也感到俄羅斯這一把做的實在太過火了,如果土耳其將整個巴爾幹半島地區的控制權讓給沙俄,那就意味著整個多瑙河下游、以及黑海都將被沙俄所控制,而這是將多瑙河作為自身生命線的奧地利所無法容忍的——被俄羅斯卡住多瑙河,將讓國力原本就呈現衰弱之態的奧地利徹底淪為沙俄帝國的附庸。所以在開戰前,奧皇弗蘭茨一世一再派特使“友情提醒”尼古拉一世不要過分削弱土耳其。可是這些“友情提示”無一例外的被尼古拉一世無視了——俄羅斯這個國家在歐洲沒朋友,是因為交友之道在歷史上就一直有點問題。當奧地利人擔心自己淪為他的仆從時,沙皇則默認奧地利已經是自己的仆從了。所以對奧地利這個盟友的利益關心絲毫不掛在心上。你的“本國利益”?都認了我沙俄當大哥了,哪還有什麼你的“本國利益”?感到受到莫大侮辱的奧皇弗蘭茨,於是在1853年明智的選擇了沉默,於是沙俄頓時陷入到了空前的國際孤立當中——全歐洲都在譴責沙俄的“粗暴侵略”破壞了和平,卻沒有任何盟友願替他說話。這種窘態讓尼古拉一世有點反過味來了——俄羅斯發動這場戰爭,也許意味著它將喪失在拿戰之後一呼百應的歐陸霸主地位。這真的值得麼?但此時的問題是,尼古拉一世想收手也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其國內的民粹主義情緒在倒逼著他必須動手。沙俄的民粹主義或稱“斯拉夫派”,是尼古拉一世上台後為了打壓“西方派”有意扶持的民間思潮。這種思潮認為沙俄不僅不同於別的歐洲國家、而且優於這些國家,負有天然的“神聖使命”去啟蒙甚至解放這些民族。所以當尼古拉一世宣布為了斯拉夫民族和東正教的利益將對土耳其開戰時,其在國內養蠱多年的“斯拉夫派”成為了其天然的支持者,他們甚至提前為被征服後的君士坦丁堡想好了新名字——就叫“沙皇格勒”(也即“凱撒之城”)。俄羅斯將通過這場戰爭證明自己是羅馬帝國的繼承人!但民粹主義從來都是一柄雙刃劍,當君主舉起這柄劍時,所贏得的歡呼越多,同時就意味著當他要放下這柄劍時,將遭遇的辱罵也就越烈。1853年,當尼古拉一世在紛至沓來的外交抗議中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上套”了時,俄羅斯斯拉夫主義者們從這些抗議中感受到的,卻是他們的俄羅斯母親遭了全歐洲的蓄意針對和侮辱——怎麼你們擴張可以,我們想搞點“小動作”就遭遇這麼大的反應呢?當時斯拉夫派的領袖人物、作家米哈伊爾·波戈金給沙皇的一份上書特別有代表性:“法國,從奧斯曼人那裡吞並了整個阿爾及爾,英國以每年一個公國的速度在印度完成蠶食。這些行為都沒有引起非議。怎麼俄羅斯只是暫時占領了摩爾達維亞和瓦拉幾亞,就成了破壞歐洲和平的罪魁禍首了呢?在這些西方國家身上,除了對我們盲目的仇恨和敵視,我們不能指望得到任何其他的東西。他們不理解我們,他們也不想理解我們!”是的,作為一個典型的歐洲邊緣民族,俄羅斯人骨子裡對歐洲有一種根深蒂固、難以洗去的自卑情緒。俄羅斯最擔心的,就是歐洲人不把自己當做可以平起平坐的“兄弟民族”對待,“不理解我們,也不想理解我們”。而這種情緒導致了俄羅斯的國家政策總是輕易走向兩個極端——要麼是試圖扮演歐洲秩序的維持者,不計成本的為受其主導的歐洲秩序買單。比如“維也納體系”下的沙俄和之後冷戰時期的蘇聯。而一旦感到自己已經被徹底排除出了歐洲秩序之外,俄羅斯又會對歐洲展現出一種“棄婦”般的哀怨與自暴自棄。於是不惜代價、拼勁一切也要“手撕包圍網”,以證明歐洲人對其的“盲目的仇恨和敵視”是錯誤的、或至少是無效的。這就是為什麼1853年,尼古拉一世在已經看到他的對土耳其軍事冒險不僅難有勝算,還會讓俄羅斯陷入空前的外交被動,甚至葬送“維也納體系”的優勢地位時,卻依然要執意開啟戰爭的原因所在——這個選擇是非理性的,但卻絕非沙皇個人的“一意孤行”,它體現了俄羅斯整個民族對歐洲的那種宿命般的情緒。所以尼古拉一世給波戈金的批示非常簡短卻明確:“是的!就是這樣!和他們開戰!”於是1853年,混雜著糙漢般的魯莽、棄婦般的怨念、帝國主義的侵略野心和東正教聖徒般的殉道精神。尼古拉一世帶著他的民族和帝國,毅然決然的一腳踏入了那場近乎拖垮俄羅斯,並永久改變世界的戰爭深淵當中。人類近代史上意義重大,卻總被有意遺忘的“第零次世界大戰”——克裡米亞戰爭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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