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廣告聯系 | 簡體版 | 手機版 | 微信 | 微博 | 搜索:
歡迎您 游客 | 登錄 | 免費注冊 | 忘記了密碼 | 社交賬號注冊或登錄

首頁

溫哥華資訊

溫哥華地產

溫哥華教育

溫哥華財稅

新移民/招聘

黃頁/二手

旅游

FIRST影展提問被打斷的女孩:4年前創作短片在影展獲獎

QR Code
請用微信 掃一掃 掃描上面的二維碼,然後點擊頁面右上角的 ... 圖標,然後點擊 發送給朋友分享到朋友圈,謝謝!
那個在FIRST青年電影展提問時頻頻被主持人打斷的女孩,此刻坐在鏡頭前像在談論別人的故事。“它已經翻篇了,”張一卿——更多人叫她“185同學”——如此定義這場風暴。她甚至為那位主持人解釋:“我的提問經驗不足,為了讓它不這麼尖銳,導致我的措辭比較長,再加上當時已經很晚,我是最後一位提問者,我不覺得她是在針對我。”這個被貼上“勇猛”標簽的女孩,第一反應是保護對方:“我不希望具體的人因為我受到傷害,因為我也被網暴過。”




張子卿在FIRST青年電影展上提問。


而面對主持人對她“沖沖的”評價,她認為“這是種贊譽”。張一卿在鏡頭前笑得坦蕩,“我人生中的很多東西都是沖勁兒帶給我的”。當全網為這場“打斷提問”的風暴爭吵時,風暴中心的女孩早已抽身離去。這份超越年齡的清醒,源自一場持續25年的生存實驗——她的人生,本就是與規則對抗的即興創作。

沖勁的源頭:在邊緣地帶野蠻生長

張一卿的人生仿佛一場跌宕起伏的戲劇。“我好像從沒被任何群體完全接納過,”她回憶道,“但幸運的是,我的父母給了我極大的自由。”

這份自由,讓她在普通孩子都在為升學苦惱的時候,敢於拿著租借的攝像機搜集全班早戀故事拍成微電影。為了剪輯影片,讓爸爸找理由給她請假,到最後老師都不再回復消息。

最後,這部名為《你是年少的歡喜》的微電影在學校的報告廳放映。報告廳裡擠滿300多人,還有人是站著看完的。

短片控訴:“提高一分,只能戰勝166個人。這166個人,是1990千米的距離,是1000塊錢的機票,3小時的飛行時間,4年的思念,和一輩子的遺憾。”很難想象當時的老師看完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是年少的歡喜》截圖。

但能確定的是,這部生澀的處女作讓她打開了影視的大門,讓她體味到了創作的快樂。於是,在高三那年,她選擇了藝考,目標是導演系,劍指“四大院”(北京電影學院、中央戲劇學院、中國傳媒大學、上海戲劇學院)。

套用當時的流行語: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張一卿一心想從藝,藝卻沒那麼簡單。第一次藝考,落榜;第二次藝考,落榜;第三次藝考,離過線差了三道選擇題,還是落榜。

她心灰意冷地將大學志願全權交給了父親填報,命運給出了它既定的答案:西安外國語大學戲劇影視文學系,“這是我三次高考都能考上的大學”。

換句話來說,三年來的努力仿佛毫無意義。

這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我想去西藏,站在雪山腳底下哭。”但媽媽回復她,爸爸創業失敗,家裡沒錢。



自由再次給了她勇氣,這一次,她攥著她的全部家當——1685元現金,20歲孤身一人就踏上了開往西藏的綠皮火車。硬座車廂冷得像冰窟,她一夜凍醒三次,卻在本能翻找厚外套和不破洞的牛仔褲時突然覺醒:原來那個不想活了的自己其實不想被凍死,也從沒想到自己其實這麼有勁。



窮游西藏的張一卿不舍得花3塊錢買水,但是轉頭買了青稞酒。

在西藏的那段時間,她用青旅義工身份換取生存,把舍不得買水的3塊錢換成街頭青稞酒,在色拉寺峭壁上滑滑梯。這一系列名為《拿一千塊在西藏窮開心》的游記讓她在B站收獲了超過10萬的粉絲。

評論區裡有人分享自己的痛苦,有人忙著撫慰這些受傷的人,陌生人之間在此交換勇氣。“這讓我覺得自己的存在還會有一些意義。”

領獎台上的困惑:當野路子撞碎學院高牆


張一卿的視頻沒有精美的畫面,都是一幀幀她隨手記錄下的生活畫面:有的人臉只在一個角落,有的持續好幾秒都在晃動,有時手機幹脆就飛出去了,看起來有種漫不經心的感覺,也讓她的視頻在一眾愈加精美的畫面裡看起來特立獨行。

“不是我堅持要拿手機拍攝,只是我太懶了,”談到這裡她彎著眼睛笑起來,“第二個可能是當你拿相機的時候,這個世界會覺得你要幹點什麼,所有的東西就沒那麼自然了。”

她在自己的作品裡,一直堅持著一些寶貴的東西,比如只在那一刹那的真心。“我很喜歡這種真實的感覺。”

憑借著這份不加雕琢的、近乎本能的“真實”,2021年她站上了第十五屆FIRST青年電影展領獎台。中國第四代導演代表人物謝飛點評:這個女孩子的短片,做得很精彩,很真切。



《嘣》獲得第十五屆FIRST影展超短片單元人氣短片獎。

這部名為《嘣》的獲獎短片跳脫出了傳統的敘事,沒有基本的“故事三要素”。有的只是她裹在旅館的一床白色被子裡,凌亂的頭發就像她理不清的少女心事一般,半夢半醒間的眼神,天馬行空的3分08秒。

然而,手握獎杯的張一卿,感受到的並非全是喜悅,她陷入了長達兩年的自我否認:“我甚至覺得玷污了電影節水平。”


時間是最好的解藥,也是最重要的審視者。兩年後,當風暴平息,塵埃落定,她再回首看那個站在領獎台上局促不安的自己,終於能給出一個更加篤定,也更為和解的答案:“總要有一個片子獲獎的,那我的片子可以獲獎一定有它的原因。”

她開始理解《嘣》的價值,恰恰在於它打破了某種預設的“標准”。它不符合主流對“電影感”的傳統期待,但它用最直接、最私人的方式觸碰到了人心的共通之處,這本身就是一種珍貴的創新,一種來自生活本身的野性力量。



幸福主義宣言:在風暴眼裡修自己的路

這份與自己創作基因的“和解”,成為了她下一段旅程的心理基石。帶著對“真實”更深的體悟和對“創新”邊界的探索欲,她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遠赴重洋,去看更廣闊的世界。赴美的費用,正是她這幾年堅持用手機記錄生活、在B站野蠻生長所積累的成果——80萬粉絲的陪伴與認可,最終化作了一張通往更廣闊世界的門票。

與最初大多數希望她“一切順利”的聲音不同,留學的一年間,她遭遇了最大規模的網暴。

因為不愛做前調,她的帆布鞋反復被雪浸濕、信用卡被凍結、迷路到坐警車......每次更新的視頻下面,都會有人評論她“賣慘”“活該”“愚蠢”“矯情”。

她在質疑聲中崩潰,又只能接著跌跌撞撞去迎接生活給她的考驗。“當時不理解,作為一個長相平平、學歷平平、家庭平平,只是有點小運氣的普通女孩,為什麼會受到這麼多的指摘和關注。”

一直作為邊緣人物的成長經歷,沒有讓她沉浸在崩潰裡太久,她在視頻裡平靜地說:“我的人生就是這樣的。”

兩年後再回望當時的自己,她總結為沒有自知之明。“在一個公眾平台進行表達,被大家評論好與不好都是他們表達的權利和自由。別人可以傷害到你的權利是你給別人的,而我能做的不是讓他們閉嘴,而是不把傷害的權利給他們。”

此後,她一直貫徹著這條准則,將“我”作為人生的一切前置。“有些話我一定要講,有些東西我一定要讓它存在,有些表達我一定要被人聽到,我覺得我有一種使命,有些故事它找到了我,我只是一個載體,這個東西從我這裡流出去。”

被問及人生目標,這個曾把“成為厲害的導演,拍一部厲害的片子”作為目標的女孩給出了意外答案:“我要成為幸福的人。”

五年前的野心悄然溶解。“電影只是我幸福拼圖的一塊,如果哪天沒有表達欲了,我就去開采耳店,雖然朋友不信任我掏耳朵的技術。”她笑著補充,“但給人掏耳朵也能很快樂。”

這也是她對自己在FIRST青年電影展上提出問題的回答:沒有創作欲,那就不做了。

采寫:南都N視頻記者 鹿筱悅
點個贊吧!您的鼓勵讓我們進步     這條新聞還沒有人評論喔,等著您的高見呢
注:
  •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 猜您喜歡:
    您可能也喜歡:
    我來說兩句:
    評論:
    安全校驗碼:
    請在此處輸入圖片中的數字
    The Captcha image
    Terms & Conditions    Privacy Policy    Political ADs    Activities Agreement    Contact Us    Sitemap    

    加西網為北美中文網傳媒集團旗下網站

    頁面生成: 0.0313 秒 and 5 DB Queries in 0.0016 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