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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美好的,罕見的,東亞家庭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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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真的自責了很久,我們也經常去聊這個話題,所以我也知道他要走的時候,是不要有任何折騰身體的事情。但我媽那個時候我腦子是空白的,一個是好幾天沒睡覺了,我也是第一次面臨這種狀況,你知道人在受到極端打擊的時候,你會走到一個相反的平靜,好像大腦要抑制住某一些東西,情感都要屏蔽掉,我要想的是要怎麼處理,一步一步地怎麼辦?


我各種打電話搖人,安排殯儀館,換衣服,真沒時間去悲傷,要想接下來的事兒要怎麼去做,那天來了好多朋友,我忙著接待朋友了,還有要安排誰送我爸回家,都都怎麼樣,指揮這個指揮那個。

到半夜的時候,差不多消停了,就留兩個朋友在殯儀館裡邊守著,那天月亮這麼大,殯儀館的晚上是黑黑的,月亮就顯得特別亮,我特別恍惚,所有的人都走了,靜下來,我在那月光下瀑布哭,我覺得媽媽的懷抱就在我身邊,完全是在擁抱我,圍繞我,愛不是一個抽象的詞,這是一個巨大的懷抱,特別厚,無處不在的,特別強烈的感覺,可能哭了一個小時,半個小時?我不知道,但特別痛快。


媽媽的葬禮,我爸就說不要讓都都來,他才6歲,不要讓小孩去殯儀館。我說,他在醫院裡哭的時候,不是嚎啕大哭,他蹲在那個牆角,臉沖著牆角,那種更讓人心碎。我說一定要讓他參加,因為這件事情對他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如果沒有儀式,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一個停在半空中的疑惑的事情,突然姥姥就沒了。我要讓他參加完整的葬禮,他才能在心裡把這個事情結束了,不然的話,就是一個懸停在那兒的懸案。

葬禮上,他把我後背的衣服掀開,把頭埋在我後背,他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哭,我後背全是濕的。小孩的情感想極力掩飾,但都掩飾不住的情感悲傷,我覺得讓他參加還是對的,包括一直到推到火化間,他目睹了全過程,這個儀式在他心裡,他就知道這是徹底的告別。

葬禮的第二天,我就帶都都去順義玩兒了,因為我有一個特別堅定的觀念,就是活人要繼續生活,要快樂地生活,讓都都快樂是更重要的事情,而且我特別堅信,我媽是喜歡這樣的,我媽肯定不希望我哭哭啼啼的,家裡3個月沒有笑容,一家人都喪得不行,這肯定不是我媽期望的,我一定要讓生活一頓飯都不停的,完全很正常化。



母親崔彩善攝影/呂海強


“安靜地等待重逢”

我媽媽去世時是78歲。在去世之前有一段時間,她心衰,晚上睡不了覺,我們就坐沙發上,聊很長的天,她不停給我表達,說自己活得特別夠本,特別幸福,她說我超過了她的預想一百倍,她覺得特別賺,特別滿足,她很幸福,隨時走都可以。我媽一直在給我做這樣的鋪墊,讓我到時候可能難過少一些。


但在我媽走了之後,我爸就不怎麼願意出門了。我爸說,感覺自己失業了,呵護照顧了一輩子的愛人離去了,他生命的意義被帶走了一多半。

我爸媽都是彼此的初戀,這一輩子膩歪得不行。

1937年11月,我爸出生了,兩年後,我媽出生了。他們都是東北師范大學數學專業的,因為我爸大學時肺結核,住院,我媽也病了,住院,他們就在醫院的病房定情了。我爸生病休學,大學讀了六年,最後和我媽一起畢業了。

我爸的家在延邊農村,家裡窮得不行,十一二歲才上的小學一年級。他8歲那年沒了母親,等到讀中學時,父親又去世了。父母都不在了,他只能寄居在親哥哥家裡,和哥嫂共同居住。

那時候苦得經常沒東西吃,有一天,我爸回家,餓得不行,一進廚房,一掀開鍋蓋,有一塊豆腐,他饞得不行,但是沒有嫂子的同意,他是不敢吃的,等嫂子回來,他就問,有沒有吃的,他假裝沒去過廚房,但是嫂子說,沒吃的。可能那塊豆腐一直就在我爸心裡了,他這輩子最喜歡吃的就是豆腐了,能頓頓吃到豆腐,他就覺得特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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