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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癌症美女的自我剖析:我没有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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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深度 一个癌症病人的自我剖析


  “当你胡思乱想的时候,去唱歌吧;

  当你怀疑人生的时候,去跳舞吧。”


  我叫张雪娇,35岁,以前因为长得白,所以朋友们都叫我小白。我是一名国家一级婚姻家庭咨询师、二级心理咨询师。平常我不吃零食,不喝饮料,爱吃有机瓜果蔬菜,但我工作很忙,总是熬夜,常在凌晨三点才睡得着。在去年短短四个月零十天的时间里,我得了乳腺癌三期转移淋巴。我没有等死。最终我打败了它。

  本文为第一人称自述整理

  采访时间:2018年10月29日、30日、11月15日

  采访地点:广州市小洲村张雪娇工作室

  小洲村的光头

  小洲村这个地方,有一条珠江的支流,从我的工作室窗户往外看,能见到江边有一个三四百年历史的码头。每年端午节的时候,龙舟都要到此放一挂鞭炮讨个彩头。码头边有两株两百年树龄的榕树,特别高大,特别空灵,特别的空空旷旷,身处其下的感觉,就像听到了班得瑞的《迷雾水珠》,或者《仙境》。


  这里既有森林,也有旭日阳光,所以去年9月我第二次来到这里时就决定,今后要在这里住下来。从那以后,我就常常一个人光着头,穿一套棉麻质地的民国风斜襟布衣、一双千层底布鞋,在小洲村的巷子里乱逛。小洲村的上午是安静的,游客们往往下午才来,我看到他们,都是我以前工作时奔波的样子。我以前是生存的奴隶,现在是生活的学生。

  我是独生女,长在东北长春。你看我现在皮肤糙,但我以前长得白,所以朋友们都叫我小白。小时候我特别淘,大年三十气候冷,我会把小孩子们汇集来,把人家的春联撕了烤。我学过声乐,也学过京剧,是老家少年宫两百多人的独唱,我从小就心劲足,自以为长大后能唱过董文华的《长城长》。

  


  ▲在画室作画。

  我父亲说,文艺只能当做爱好,有什么活动,能撑得住台角就行,不能当做职业。我最终到武汉大学法学院求学,毕业后我跟一个朋友来广州开了三个月的画廊,我卖过自己的油画,又花半年时间过了司法考试,后在广州凤凰城当公益的离婚调解员,最后去了一家咨询公司,是这家公司唯一的国家一级婚姻家庭咨询师。

  平常我不吃零食,不喝饮料,爱吃有机瓜果蔬菜,偶尔吃燕窝。但我工作忙,常熬夜,总在凌晨三点才睡得着。喝酒是我的减压方式,睡不着,我就喝一点红酒,如果还是睡不着,我就又喝一点红酒。

  小时候父亲教育我,说女孩去酒吧就不是好人。但我一离开父母,就跟撒欢了似的。尤其来广州之后,我认识的那几个闺蜜,她们都好能喝呀。她们自己就开酒吧——不是那种闹哄哄的酒吧,是那种清静的清吧。那里有很多的洋酒、鸡尾酒。慢慢地我也就喝酒,我们在一起时,总会喝得二二的。后来我发现我酒量很好,基本都是我断后,把她们一个个送回家。

  为何来得这么快

  很多癌症患者喜欢胡思乱想,认为自己患病是做了什么坏事,是因果报应。但回想我的过去,我自信从没干过坏事。我从小就是傻呵呵大大咧咧、无意之间对人好的那种人。我五岁的时候,家里来一个讨饭的老头,我装了满满的一瓷罐子米给他。后来我妈把我一顿揍,不是因为我把粮食给了别人,是因为我一个小孩给陌生人开门,怕万一遇到的是花花老头(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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