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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坐牢殘女乞食 到美國人生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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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常年坐牢,我曾如流浪狗般到處叼食,貧窮的我一路求學到美國


我叫謝仁慈,仁慈不是筆名,也不是後改的,是我出生後便印在戶口本上的真名。我也不知道五大三粗、很講江湖義氣的父親為何會給我取這個名字,他也許是希望我做一個仁慈的人,但命運對我卻很少仁慈,反倒安排了諸多人間苦難。我1996年出生在貴州都勻市的一個城鄉結合部,四歲在車禍中失去右腿,媽媽為了救我,也在那場事故中失去了左腿。母女倆同時失去一條腿成為殘障者,這或許很慘。但貧窮能把任何不幸放大一萬倍,何況我還有一個屢次犯罪常年蹲監獄的父親。

從童年到青春期,貧窮一路伴隨著我,形影不離,在懵懂的少女時期,它帶給我的難堪甚至比缺少一條腿還要多。


二十幾年來,貧窮和殘障一直在反復捶打著我,慶幸的是,我沒有被它倆錘廢,而是走上了理想中的學術之路。通過高考,我得以走出縣城,進入西南政法大學讀書;本科畢業後,我成功拿到美國雪城大學的全額獎學金,今年8月還將繼續攻讀博士學位。



這是我三歲和爸媽過年拍的照片,後來一家三口很少能聚在一起(电视剧)。

可能是事發時年齡太小,我已經徹底忘記自己是如何遭遇那場車禍的。據媽媽說,我是在診所裡害怕打針,所以往馬路上跑,沒看到正好有一輛大巴車飛馳而來。媽媽在身a後緊追,把我從鬼門關上拽了回來——代價是她也失去了一條腿。

那是2000年左右,殘障兒童一般都會去特殊學校就讀,到了我上學的年紀,媽媽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硬是托人把我送進了一所普通小學,這幾乎花光了她在失去左腿前存下的所有積蓄,只為我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學校離我家很遠,第一次去上學時,奶奶心疼六毛錢的車票,早上六點半就帶著我出發,整整走了一個小時才到。那一天,我才體會到穿假肢走遠路有多折磨。我的殘肢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

老師在學校裡講童話故事,小朋友們都不懂美人魚“每一步都走在刀尖(电视剧)上”有多痛,而我想的是“是不是和我用假肢走路一樣痛?”

隨著我的身體發育,殘肢的骨頭不斷突破皮肉,白生生地露出來,我只能用紗布包著,咬緊牙關去穿假肢。每天放學回家脫下假肢,紅黃交雜的液體總是把紗布染得一片斑斕。

實在走不動的時候,奶奶會背著我走一段。如果天公不作美,奶奶既要戴著斗笠躲雨,又要馱著打著傘的我,別人見了直笑,說她像個撿垃圾的瘋婆子。



我4歲出車禍前和家人拍的照片。左邊的是我奶奶,右邊是我大姑。車禍之後,我童年的照片就很少了。



小學四年級,我終於不用再走路上學了。原因是我爸因為防衛過當捅死了我舅的一個朋友,他被警察帶走後,兩邊為難的我媽也消失了。奶奶因為生氣,身體狀況一落千丈,沒辦法再送我上學,便每天給我兩塊五毛錢坐公交,從車站到家還要再走二十分鍾。

車票一張六毛,如果我想坐車回家吃午飯,一天得坐四趟,只剩下一毛。如果中午留校吃飯,我就只能買一塊二毛錢的午餐,很難填飽肚子。

奶奶是晚上七點睡省電費、自己挑井水省水費的人,絕不可能給我更多錢。餓到極致,我只能去偷同學一兩塊錢買東西吃。

晚上回到家也沒什麼有營養的菜,奶奶做得最多的就是素酸湯,用貴州糟辣椒把白菜、豆芽、豇豆煮在一起,清湯寡水。夏天吃還能解暑,冬天吃簡直遭罪。

因為家裡窮,我的第一副假肢用了三年都沒換過,殘肢已經不能適應,腿一放進去就疼。到後來實在不能用了,我只好拄著拐杖上學,走在學校裡非常顯眼,與同學們格格不入。



小學三年級時的大頭貼,那時雖然失去了右腿,不過家還在,照像時依然開心地笑。

我拄著拐杖,穿得臓兮兮的,還偷同學的錢和零食,不止一次被老師批評、被同學疏遠,光外號就被起了好幾個——謝瘸子、鐵拐李、殺人犯的崽。有次上廁所回來,我發現書包被人從抽屜拽出來扔在地上,課本、文具全躺在地上,早上剩下一半舍不得丟的糯米飯也撒了一地。

我媽後來告訴我,某天她偷偷去校門口看我放學,見我面黃肌瘦的,比同齡人都矮,心疼地坐在遠遠的地方抹眼淚。

2006年左右,爸媽決定離婚,他們兩邊都不想要我的撫養權。我爸是因為人在坐牢沒法養;我媽則是不能要我,失去左腿的她自身難保,根本養不起我。那陣子兵荒馬亂的,我被暫時安置在親戚家。

從親戚口中得知這個情況後,我悄悄哭了很久,感覺自己像是一顆被拋來打去的乒乓球,給哪一邊都是多余的。在親戚家,我第一次有機會吃到板栗紅燒肉,卻難過得食不下咽,絲毫嘗不出來飯菜的香味。



我小學四年級的證件照,看起來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那時候很瘦,也不愛笑了。

被親戚們圍在一起討論對策時,大家都在指責我不乖、不該不好好學習、不該偷同學的錢和零食,卻沒有人問我“你爸爸媽媽離婚了,你傷心嗎?”、“你爸爸又去坐牢了,你難過嗎?”、“你媽媽不見了,你想不想她?”

爸爸坐牢,媽媽消失,奶奶獨自養我的日子持續了快兩年。五年級下學期的一天,消失很久的媽媽終於回來了,她在我學校附近開了一家理發店,邊掙錢邊照顧我。直到這時,我才結束了灰撲撲如流浪狗般到處叼食的日子。



媽媽的理發店位置極佳,離附近的初中、高中都只有十分鍾路程。我的整個青春期都在那個小小的鋪面度過的,放學後在理發椅旁邊的桌子上寫作業,晚上就睡在門面的小閣樓上。

我因此覺得媽媽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她開著一個破舊的理發店供我吃穿用度,讓我不用再遭受走路腳疼的罪。雖然最窮的時候我們倆曾連著一周只吃面條,但我至少不會餓肚子了。



這是我媽媽開的理發店,是我從小學五年級一直住到高中畢業的地方。

然而,每次一到開學的時候,所有美好又會因為錢的問題瞬間破滅。我媽和我姑總是會大鬧一場,主題只有一個:誰來給我出學費?

法院把我的撫養權判給了我爸,我媽因此認為學費應該由我爸負責,畢竟平時都是她在養我。但我爸還在蹲監獄呢,怎麼可能有錢給我?於是我媽就讓我去找奶奶和二姑要學費。可找她們有什麼用呢?她們又不是監護人,自己掙錢也難於登天。

於是乎,作為中間人的我,每年開學都要兩頭跑,上演和去年一樣的鬧劇——到底誰該為謝仁慈付學費?那些爭吵、互相推諉的畫面我至今歷歷在目,最後到底是誰付的學費卻已經記不清了。

有時鬧得狠了,我媽會說拿不到學費就別回來了,讓我回奶奶家住。每到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小學時那種誰都不要的境地,又變成了一顆被人拋來打去的乒乓球,一個誰都不想要的拖油瓶,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地哭。



這是我在中學時期用的廉價拐杖,曾經一個半月內走斷了3根。

我哭得最狠的是2014年高考結束那次,作為一名文科生,我以627分的成績被號稱“法學黃埔軍校”的西南政法大學錄取,因為成績排名靠前,我的照片還被掛在高中門口展示。放在別人家這是件大好事,可到了我家反倒成了煩心事,原因還是學費。

我爸在我讀高中時短暫出來過一陣子,在我高考結束後又因為搶劫坐牢了,所以學費的問題依然難解。這次我媽和我姑沒有把我當作中間人傳聲,而是直接見面,途中差點上演“全武行”,兩人用車轱轆話來回爭辯:“誰是監護人,誰有撫養權?”

一想到我的某位同學考了三本都能收到長輩給的幾萬元紅包,我不禁悲從心來,竟然直接哭暈了過去。後來,是二姑把升學宴的一萬塊禮金交給我,我才有了大一一整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左邊是我的錄取信息,右邊是我高考證件照,拍照的時候我忙著學習,都沒收拾一下就去了。

進入夢寐以求的大學後,我仍然覺得覺得自己和同學們格格不入。不僅因為我是校園裡唯一的殘障者,去上課要比別人辛苦很多,還因為我的貧窮。

寢室的其他三個女孩都來自富有家庭,生活美滿。我曾想過融入她們,和她們一起逛街購物,一起看電影吃飯,但生活費禁不起如此揮霍,我沒堅持多久就放棄了。

礙於自尊,我不直接說“我沒錢,就不和你們去玩了”,她們邀請我的時候,我就說要看書學習

不能出去玩,我就只能搞點不花錢的東西,比如組建讀書會,瘋狂看書,還因為這個共同愛好認識了我最好的朋友妙鑫。她雖然來自於中產之家,和我卻沒什麼隔閡,我們經常在一起聊哲學,聊文學。



這是在學校操場上,我背著羽毛球拍和其他同學一起體育課。

大二暑假,家裡老房子拆遷得到一筆賠償款,我總算暫時告別貧困,不用再擔心學費和生活費。大三一開學,我就寫申請把助學金退掉了。

那一年,我開始認同自己作為殘障者的身份,不再遮遮掩掩,還在網上分享“主動露出腿部假肢是什麼體驗?”

我的故事因此被多家媒體報道,之後北京交通出版社約我出了一本書,於是我有了人生中第一筆大收入,告別了緊巴巴的日子,放假的時候還能出去玩。

有了錢,生活一下子變順心了,臨畢業前我更堅定了去美國留學的想法。其實我很早就有個哈佛夢,5歲就從媽媽口中得知它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學。

在我讀小學之前,很多普通學校都拒絕讓我去入學,媽媽原本也想放棄,但我那時候哭著跟她說:“媽媽我想讀書,我會考上哈佛的。” 媽媽聽了這番話才咬著牙繼續給我找學校。所以,去哈佛既是媽媽的願望,也是我對她的許諾。

媽媽一直都支持我上學,曾放言讓我“不用擔心錢”。大四那年,我力挽狂瀾,提高了績點,參加了社會活動,拿到了不錯的推薦信。在跟幾個留學機構咨詢之後,她們都覺得我可以被理想學校哈佛錄取,並且願意免費幫我做一系列申請。




我和出版的書的合照,這本書是獻給媽媽的,叫《我媽和她給我的四條命》。

定下申請目標後,我打電話告訴了媽媽這件事,她也很高興,在我寒假回家時專程來車站接我。她站在寒風中裹緊羽絨服,看上去還是小小的一只。我走到她身邊,才發現她的頭頂才剛到我的嘴唇,原來我已經比她高那麼多了。

大學幾年我很少回家,假期都住在學校宿舍裡,因為比較安靜,有床有書桌。家裡拆遷後,我偶爾回家也是住在我爸的回遷房裡,而我媽依然住在一個破舊小樓的一層。



坐在陰暗潮濕的小房間裡,我媽問我申請准備得怎麼樣了?我看著牆角的霉斑、桌子上的電磁爐和吃剩的面條,突然蹦出來一句:“我不申請哈佛了。”



我和媽媽的合照,她是苗族人,穿上民族服飾非常美。

我想起五歲時,媽媽為了讓我去普通小學讀書,拿著拐杖走到腳板底起泡地找關系;初中時我因為參加省裡游泳比賽導致小升初考試失常,為了把我送到最好的初中,她仍是到處借錢求人。

現在我已經21歲了,還要讓生活拮據的她到處求人借錢嗎?何況出國要五十萬啊,這不是小數目,有誰會借給她?

哈佛法學院從來不給全額獎學金,想出國我只能找提供全額獎學金的學校。我媽當時就急了,馬上說:“你不要擔心學費生活費,媽會想辦法的,考上肯定能去讀。”那天,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勸我,我一直在忍,不想讓眼淚奪眶而出。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問她要過一分錢生活費。也不再告訴她我遇到的任何難處。

我自己是殘障人士,一直對殘障法感興趣,想著既然不能去哈佛,就去美國殘障法最好的地方吧,後來幸運地申請到了雪城大學的全額獎學金。

辦理美國簽證需要15萬生活費財產證明,我出書、參加一些商業活動存的錢只有五萬,無奈之下想跟我爸借錢,申請完簽證就還給他。我爸一開始答應好好的,最後又反悔了。



這是2017年,我露出假肢後被視頻網站采訪時拍攝的照片。

那陣子我心灰意冷,雖然生活已經比小學吃不飽飯的時候好多了,但我還在為錢的事發愁。我突然明白:原來貧窮是一個相對概念,不是和別人比,而是和自己的渴望比。

如果我只是留在國內讀研究生,或者直接去工作,可能不會如此為錢所困,可我就是想出國留學,我多麼渴望去體會中國之外的世界,學習不同殘障法律的構架。為了滿足自己的理想,我必須付出代價。

借錢絕非易事,有人一口回絕,有人滿口答應卻避而不見,我都能理解。好在我的一位師兄二話不說借錢給我去做財產證明,得以讓我來到美國雪城學習殘障法。






美國讀書時,我去紐約(专题)聯合國總部參加和殘障人士有關的論壇。

讀碩士期間,我靠著一筆小小的存款,不需要兼職支持就可以全心全意地學習。我的殘障法教授非常賞識我,希望我可以當她的第一個博士生;學院裡公認最難的信托法課程,我拿到了A-;我的職業道德法教授專門寫郵件告訴我,他期末給了我這門課以來的最高分94分。

一年的學習,讓我對國際殘障法和美國殘障法有了更多的了解,也讓我對中國的殘障法有了更多思考。

我在國內讀書時,學校從來沒有講授過任何和殘障有關的法律。所以,我希望未來可以當大學老師,把殘障法帶給法學院的同學們,讓她們對殘障和法律能有更多的思考。



雪城大學法學院畢業冊上的照片,那時疫情還沒有開始,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多少挑戰。

去年五月份,我開始申請雪城大學的殘障法博士。我的指導教授很支持,並且為我爭取到了全額獎學金。

萬萬沒想到,因為疫情和美國政府交替的原因導致簽證發不出,我的全獎博士offer在發出兩個月之後便失效了。

那時候回國的機票要七八萬人民幣(专题)一張,而我的存款只有不到一萬,我被迫困在了美國,心情十分焦慮,一邊找工作,每周還要去做志願者換取食物以減少開支。雖說不當志願者也可以領食物,但我還是希望在疫情時能做一點貢獻。

幸運的是,在師姐的推薦下,我找到了一家律所的工作,得以解決簽證問題。不幸的是,由於疫情我只能居家辦公,工資十分微薄,有時連房租都不夠付。



我在當志願者分發食物的照片,兩小時工作結束後可以領一箱食物。

後來,我重整旗鼓,又開始申請博士,由於去年原定的獎學金沒發出來,教授只能重新幫我找資金。

某天晚上九點,我剛從打工的地方回到家,正准備打開電腦再次修改博士項目申請書,看到教授發來一封郵件:“仁慈,你和媽媽到底能為學費拿出多少錢?”我鼻子一酸,眼淚瞬間淌了出來。

當時我壓力特別大,不僅要修改申請項目書,在律所工作之外,周末還在兼職做服務員。我比以往任何都時候都需要錢,媽媽也查出腎結石和嚴重蛀牙。雖然不是大病,但因為疫情理發店被迫關門,她也沒錢去看,只能扛著。

我很擔心她,堅持做兼職賺錢讓她看病。而法學院學費是五十萬人民幣,我和我媽真的一分錢也拿不出來。

最終,我以“我很抱歉”開頭,如實給教授回了郵件,眼淚又是狂流不止。我感到很難堪,我是在為自己的貧窮道歉,但直到現在我也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我和指導教授在紐約國際法年會上的合影,她是國際殘障法知名專家,非常賞識我,很想我繼續讀博。

最難的時候,在學業資金和生活的雙重壓力下,我媽都開始勸我“要麼不讀博士了,回國吧。” 我說不行,我的職業目標是殘障法老師,我一定要讀下去!更何況我根本買不起回國的機票......

我開始問其他律師要更多工作,每周四早上去當志願者領食物,每周末去朋友店裡幫忙,我在美國認識的好朋友也經常叫我去吃飯......終於,在今年四月底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博士資金找到了,簽證也搞定了,很快就把錄取通知書發給我。

這個結果比我預想中最差的情況要好一點,現在全美學術機構都面臨資金困難的問題,我能拿到資金已經很不錯了,但只有第一年能拿全額獎學金和生活費,之後學院就不會給我發生活費,並且每年還要交一些管理費。

不過,我相信總是會有辦法解決錢的問題,實在不行我就邊兼職邊讀書。如果回國機票依舊高昂,我可能幾年內都不能抱一抱我很想念的媽媽了。不久前她的理發店倒閉了,沒有了收入,我還要負擔起她每個月的房租和看病買藥的開支。

我一個人在美國確實會很辛苦,但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渴望的生活並向著它努力,那麼她就能忍受一切生活。



我和博士錄取通知書的照片,美國現任總統拜登(专题)也是從雪城大學法學院博士畢業的。

窮了這麼些年,我到現在也一直沒有習慣貧窮這件事。朋友跟我說,如果你對貧窮還有反應,說明你沒有在麻木地活著。

是啊,貧窮真是一把刻骨鍛人的刀,它讓我年幼時總是吃不飽飯,青春時總是灰撲撲地縮在角落,成年時又不得不放棄理想學校。

但因為貧窮,我比一般孩子更早地學會了懂事,比一般同學更早認清現實,更早地承擔對自己的責任,對母親的責任。

不過我永遠也不會感謝貧窮,我變成什麼樣不在於貧窮,而是在於我怎樣面對貧窮。我感謝的是年幼時為我撐起一片天的母親,是從來沒有放棄的自己,是理解支持我、願意拉我一把的朋友們。





這是我床頭的小小照片牆,上面是我的媽媽和我的好朋友們,她們都曾在我有困難的時候拉我一把。

一塊鐵,能否被鍛造成好刀,除了鐵自身質量,還需要一些匠人的技術——在人生中,我願稱之為運氣和機遇。

我的人生還在繼續,我還在和貧窮做斗爭。貧窮這匠人最後會把我鍛成什麼樣,尚不能蓋棺定論,這或許將是他一輩子的事業,或許他會英年早逝。無論如何,我願做好一切准備,當運氣來臨時及時抓住它。

*本文由謝仁慈撰寫,文中照片除特殊注明外均由謝仁慈本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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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論1 Burnaby Mountain 2023-04-19 21:52
    好孩子,有志氣,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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