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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新聞: 紐約華人女工,困在24小時工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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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沉默


樂雅麗已記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24小時工作“是不人道的”。

一如這份工作對她的損耗,也是潛移默化的。


由於長期睡眠不足,樂雅麗感覺自己有些神經衰弱。有時她會在夜間突然驚醒,以為還在病人家裡,她還常在家裡忽然暈倒,頭直接砸地板上,摔得眼眶充血,全紅了。

“做護工的這些年,手啊腿啊腰啊,沒一處是好的,身體全完蛋咯。” 說話時,樂雅麗總搓揉雙手,似乎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後來解釋,這樣做是因為長期勞累、浸在冷水中幹活,她的手指已經無法伸直,“好像失去了知覺”,西醫判定手傷是“不可恢復的”,但中醫說多揉揉可能有效果,她便每日練習,養成習慣。

張雲芳的手也布滿傷痕。一次做工期間,她的手在接觸某種清潔劑後,迅速腫了。她申請休假,公司以“沒有接替人員”為由一直拖延。張雲芳眼看著手從小饅頭腫成大饅頭,卻毫無辦法,硬是用左手又做了10天工,才得到批假。



一位護工向眾人展示自己無法伸直的雙手

來自紐約州和俄亥俄州的一支研究團隊,分析了2014-2018年期間,近三千名家庭護理工的行為數據。結果顯示,家庭護理工的各項身心健康狀況,都遠低於其他同等低薪工作的群體。

身體的崩塌,是壓垮護工們的最後一根稻草。2015年,一些身心俱疲的24小時護理工,向紐約最高法院提交了第一份訴訟,要求護理公司支付24小時工資。同年,華策會的華人護理工們也第一次站出來公開抗議長時間勞累和薪酬賒欠問題。


一開始,她們只是想要回被克扣的薪水,以及關於工傷的合理賠償。但法院對於收到的訴訟案件,不是“踢皮球”,就是延遲回復,其中最長的案子拖了8年。

相關部門的持續怠慢,讓護理工變得絕望。有些個人申訴的案件,勞工局雖然判定了一個“縮水”的賠償金額,卻遲遲未督促保險公司及時落實賠償。

美國法律沒有規定工作時長的上限,這讓護理公司的合同有漏洞可尋,長時間勞作的現象無法在根本層面杜絕。

政府、保險機構、護理公司、工會——在醫療保險資金落實到個人的流程裡,有這樣一連串的龐然大物從中“瓜分油水”。


“我們不應該被動地等待一個法院的結果。法律是武器,還要找找別的工具。”護理工們逐漸意識到,這不只是關於錢和健康,還有一些藏在社會背後的、巨大的不公平。還可以做些什麼?基於這樣的共識,她們聚在一起,開始尋求更多的支持力量。

在安孟竹看來,華人護理工的維權行動,尤為難得。“這些底層的、一代移民的生命歷程,是在被各種各樣的中介傳遞:從蛇頭和移民中介,到像華策會這樣的勞務派遣公司。那些已經安頓扎根的華人,畫餅、造夢,看似為移民們張羅一切,(移民)即使被分配到繁重的崗位上,也覺得是一種照顧。”

“但當這些人有一天意識到,原來在這個鏈條上,自己是被剝削的;當那些所謂華人族群、老鄉情誼不再能夠綁架自己了,她們要去爭取作為一個現代公民的公平對待,去爭取作為市場勞動力應有的報酬。這,就是一種意識覺醒。”

“一種本地語言”

就這樣,沉默寡言、任勞任怨的華人護理工,走出熟悉的唐人街,站在“五顏六色”的市政廳門口,開始學習“一種本地語言”——

她們學著開口說話,說本地人聽得懂的話。護理公司的培訓班、老年公寓的電梯口、熙熙攘攘的街頭,都成為集結同伴、敘述苦痛的演講台。遇到外國人,張雲芳也不膽怯,總是“hi,hi”地沖上去,簡單的詞匯連帶著手指比劃,順勢往人懷裡塞傳單——“Do you know 24 hour work(你聽說過24小時護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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